基隆廟口夜市裡頭,有間經營60年的老字號白豬腳攤,是這兒的人氣美食之一,還入選2023年有「台版必比登」之稱的「500碗」名單。用古法製作、原汁原味的乳白色豬腳,湯頭濃郁,豬腳Q彈軟嫩、膠質滿滿,沾一點特製醬料,味道更提升;而相當滋補的雞佛腳筋,腳筋燉得軟嫩,還有豐富的膠原蛋白,雞佛看起來飽滿,咬一口柔嫩又多汁,搭配中藥材燉的湯頭,藥味不會過重,相當順口。
來到基隆廟口夜市,小吃百家爭鳴,還有許多超過一甲子的美味,其中這散發著濃濃白煙的小攤裡,看來邪惡的白豬腳,吸引許多客人上門光顧。
顧客 陳女士:「看你要吃爛的或是Q的都有,隨便你挑。」
顧客 林女士:「吃好幾十年了,晚上人都很多,生意很好,因為都慕名而來,外地的都跑來啦。」
在地人的心頭好,已經在這條街賣了六十年,不只是廟口人氣美食之一,還入選2023年的「500碗」名單,小攤前,第三代老闆何坤諭忙著秤重、分切、盛湯,手沒停過。
第三代老闆 何坤諭:「切豬腳,手要不怕燙。」何坤諭刀下,發燙的豬腳吃來沒有腥味,因為每天的處理工序都不馬虎,豬腳清洗、拔毛後,還要一一去角質。
第三代老闆 何坤諭:「像膝蓋的地方,腳趾的地方,尤其是腳趾,一定要把它粗的皮去得很乾淨,處理得很乾淨。」
連腳蹄縫隙處理不到的蹄毛,第二代老闆娘蘇阿勉,也要再次把關割除,才能分切。
第二代老闆娘 蘇阿勉:「以前都是用手切,一天大概四、五百斤。」
假日客人多,一天賣破千斤更是常態,腿庫、豬蹄,不同部位得分次汆燙去腥。
第三代老闆 何欣翰:「肉的話,大概五六分鐘的時間,腳蹄大概要十分鐘,因為它本身比較硬一點,汆燙的時候也可以幫它軟化。」
為了讓肉質更Q彈,熱呼呼的豬腳,還要丟進冷水收縮,才能下鍋開始燉。
第三代老闆 何欣翰:「肉大概要煮兩個小時左右,煮好以後再讓它靜置,讓它裡面溫度熟成大概四個小時。」
大火煮滾,再小火慢慢燉,讓肉質達到滿意的質地,純豬大骨熬製的湯頭,就更花時間了。
第三代老闆 何欣翰:「湯大概要熬十六個小時,熬的時間要夠,骨頭的量也要夠,這樣出來的湯就很濃郁,也比較健康,不用加其他配料。」
手起刀落都感受得到皮肉的Q彈,再注入沸騰高湯,一碗綜合豬腳,腿肉肥瘦相間,燉得不油膩,皮Q彈爽口,瘦肉軟嫩不柴,帶骨豬腳啃得好滿足,乳白色湯頭才是精華,滿滿膠質,每一口都醇厚鮮甜。
顧客 郭女士:「豬腳一般都會很油膩,這個不會,很清爽。」
顧客 蔡先生:「肉非常軟,還滿好咬的,味道也還滿好吃的,不會有腥味。」
客人也能選純豬腳或純腿肉吃,分量多,每一塊腿肉都很大塊,沾點生辣椒醬油,又辣又鹹香還會回甘,味道更提升,這碗樸實滋味,是第一代老闆紀文良,六十年前在基隆廟口創立。
第二代老闆娘 蘇阿勉:「早期這裡有碼頭工人,有一些像酒店啊,以前的客人跟現在不一樣。」
小小攤子生意很好,後來傳到了外甥何永泉和妻子蘇阿勉手上,兩個人常常賣到凌晨兩、三點,忙一段落才發現天色已亮。
第二代老闆娘 蘇阿勉:「長時間勞累啊,他(何永泉)責任心太重,我們現在都是分內場一班,外場一班,他以前都是全部包辦。」
因為操勞過度,何永泉不幸在八年前膀胱癌離世,家中頓時沒了支柱。除了從小就在店裡幫忙的大兒子何坤諭,原本在大陸上海做貿易的弟弟何欣翰,也因此決定回家幫忙。
兄弟倆分工合作,弟弟早起在內場煮豬腳,哥哥何坤諭就負責外場,傍晚出攤賣,攜手傳下去的老味道,還有這盅滋補的雞佛腳筋。
第三代老闆 何欣翰:「一隻豬只有兩條筋而已,很珍貴,細細的煮完會膨脹,變稍微粗一點。」
把珍貴的豬腳筋做成藥膳湯,還有同樣營養的雞佛,一顆顆圓潤飽滿,汆燙去腥再撈起,才能燉煮。
第三代老闆 何坤諭:「裡面有枸杞、紅棗、當歸、川芎。」
起鍋後丟入雞佛,加點米酒,一碗雞佛腳筋,腳筋燉到入口即化的軟嫩,滑溜、順口,沒有腥味的雞佛,吃來粉滑,咬破時還有爆漿感,搭配湯頭的清爽中藥香,更添鮮美滋味。
第三代老闆 何坤諭:「爸爸這麼堅持,我們就繼續把豬腳做好,一直堅持做下去。」
熬過喪親之痛,一家人齊心守著基隆人從小吃到大的老味道,把思念注入這一碗一碗,賣到深夜,始終如一的豬腳湯。
(記者劉苡青、許惟凱/專題報導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