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台北青年公園附近有一間已經屹立三十多年的小吃店,賣的是古早味的滷肉飯和土魠魚羹。街坊鄰居從小吃到大的招牌滷肉飯,連續四年獲得「台灣滷肉飯節」的肯定,油亮的滷肉入口即化,豐富的滷汁吃起來鹹香卻不會死鹹,很是下飯,配上一碗土魠魚羹,扁魚和白菜熬製的湯頭甜味自然,帶些蒜泥風味,炸過的土魠魚肉質細緻、外酥內軟,放在湯裡一起吃,格外順口。
第二代老闆 周孟儒:「大滷炸豆腐滷味拼盤外帶,三百塊的,謝謝」。
小小的店面裡,充斥著第二代老闆周孟儒中氣十足的招呼聲,來到這小餐館的人,總會點上一碗滷肉飯,配土魠魚羹。
顧客 古小姐:「來很久了(怎麼會一直來),因為非常好吃,料都很實在,口味也很好,(最喜歡他的什麼)滷肉飯然後土魠魚羹」。
在台北萬華的這間小吃店,已經屹立三十多年,總統蔡英文都曾到訪,老闆周吉良的招牌滷肉飯,是很多加蚋仔居民的溫暖日常記憶,不用常見絞肉,而是選了富含膠質的豬頸肉。
老闆 周吉良:「我都自己手工切,切到現在年紀大了,所以都給工錢請人來切,(為什麼要手工切),比較好吃啦」。
周吉良堅持不用機器,手切豬肉成小丁,汆燙去除腥味,再加薑下鍋翻炒,逼出油脂。
蒜末、醬油,慢慢炒出香氣,最後加入熬好的高湯,和自己炒的油蔥酥,用四小時慢慢燉煮,滷出膠質。老闆 周吉良:「我都沒放其它的,純粹是肉這樣滷起來,才有古早我小時候學來的手路」。
吸飽湯汁的滷肉,拌進米飯裡,油亮的滷肉入口即化,卻不會死鹹,古早的味道百吃不膩。
顧客 陳小姐:「味道是清爽的,因為有的滷肉飯會很鹹,然後上面的肉,都不會吃起來油油肥肥的,讓你會覺得很噁心,就是很清爽,讓你吃起來沒有負擔那種感覺」。
街坊鄰居從小吃到大的好味道,更連續四年,獲得台灣滷肉飯節的肯定,這背後其實是女兒周孟儒對爸爸的愛。
第二代老闆 周孟儒:「想說幫他報名看看,因為他一輩子都在這個二十坪的空間裡面,那他的人生成就,也就在這二十坪,在這一碗滷肉飯裡面」。
周吉良的一生心血和成就,都在這一方天地裡,三十多年前,他原本賣的是素食,因為生意慘澹,決定做點新嘗試,卻誤信朋友,遭到欺騙,投資失利,欠下一、兩千萬的債務。
第二代老闆 周孟儒:「他身上真的都沒有錢了,只能從這個最低成本,最小本生意開始」。
為了趕緊還清負債養活三個孩子,周吉良沒有逃避,開始和妻子一起研發入門小吃,滷肉飯和土魠魚羹,傳統的古早味,讓小吃店生意有了起色。
老闆 周吉良:「用乾粉就能夠外酥內柔,保持裡面魚的水分還在,就是會比較柔軟」。
用扁魚和白菜等等熬製的湯頭,甜味自然,帶有些蒜泥風味,炸過的土魠魚肉質細緻,外酥內軟,放在湯裡一起吃,格外順口。
顧客 蘇小姐:「它的湯頭不會太膩,因為我很怕羹類做得很稠又沒有味道,但是我覺得剛剛好」。
周吉良手中古早味的羹湯、滷肉飯,鐵定得配上阿嬤的家常菜「滷白菜」。下鍋翻炒,燜出白菜的甘甜滋味,入口即化的傳統白菜滷,鹹甜軟嫩又清爽,配上綜合滷味冷盤,豆干入味,杏鮑菇充滿醬汁,滷粉肝軟嫩不柴,炸物也沒有輸,紅燒肉肥瘦相間的薄片,既有油香又有軟彈口感,天婦羅炸得酥脆不油膩,不用沾醬就很好吃。
顧客 陳小姐:「它放冷之後也不會軟軟的,吃起來還酥酥的,我覺得還滿不錯」。
這些傳統小吃和滷肉香,總在周孟儒每天回到家時,迎她歸來,三十歲那年,她回頭一望,儼然發現爸爸媽媽炒了三十年的肉,腰早已不再挺直,於是周孟儒辭了上班族工作,決定全心投入店裡經營,也計畫著大翻修爸爸的老店面。
第二代老闆 周孟儒:「一個路邊攤,客人在騎樓吃,吸引不了新的客人來,所以客人越少,老闆當然做得越無力,所以我那時候就想說,如果能夠把他的店面稍微的改造一下,有點不一樣的氣氛,看能不能替他帶來一些新的客人。
白鐵桌椅變吧檯,吃的還是同一味,兩、三年過去,老鄰居漸漸習慣,網路宣傳和亮眼風格,也成功吸引了年輕人和外地客。
第二代老闆 周孟儒:「工作跟生活已經結合在一起了,這也是當初回來接的其中一個原因,因為可以就近的監視他們,比如說身體不舒服,可以趕快帶去看醫生」。
採訪時,儘管周孟儒和爸爸嘴上總愛互虧,但珍惜彼此的心意,早已在一道道古早味小吃,還有這鍋濃醇滷汁中,繼續飄揚。
(記者劉苡青、許惟凱/專題報導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