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北東門市場裡,有家赤肉羹店,一早就能看到門外人滿為患,到午餐時間也不例外。他們的赤肉羹選用溫體豬的後腿庫肉,厚實的肉塊超有飽足感,用柴魚、筍絲熬的湯頭,沒有一般羹湯過於稠膩的口感,清新甘甜。還有這碗肥瘦相當均勻的滷肉飯,又炒又滷要耗費將近兩小時,滷肉燥油潤卻不過肥,有客人一吃就是好幾碗!
顧客:「每天都很多人,所以都要提早來,不然就是要避開用餐的時間,現在看得到的都是在排隊的。」連在地運將大哥都認證的排隊美食,讓馬路兩邊排得滿滿都是人,不大的店面裡客人們摩肩接踵,等的都是這一碗充滿濃濃古早味的赤肉羹。
一碗看上去樸實的赤肉羹,要做出自己的特色可不容易,老闆張清山除了堅持挑選溫體的後腿庫肉,魚漿和太白粉從比例到攪拌時間的掌控,每個細節的技巧都來自他多年的經驗。老闆張清山:「半小時之後再下太白粉,大概攪拌兩小時,都是純粹鯊魚的魚肉下去攪拌,外面的都是摻粉,吃起來肉只有一點點,粉很多。」
光是攪拌就得耗費兩、三個小時,肉羹塊做好了竟然還不能馬上煮,至少得放上一晚才夠味。老闆張清山:「要放一、兩天,因為你馬上弄下去,肉裡面鹹度不會滲透進去,鹹度要滲進去肉裡,吃起來的口感才好。」
等到肉塊把所有材料的精華都吸收到融為一體,就可以把一條條厚實的赤肉捏進鍋中汆燙,燙過肉的水浮滿肉汁鹹鮮,還可以直接拿來做成肉羹湯底。簡單勾過芡的湯頭,帶著微微黏稠的滑順口感,赤肉條的尺寸大到得分好幾口才能下肚,肉身Q彈緊實沒有多餘油脂,和清甜的筍絲與香菜一起入口,很有古早味。顧客:「我覺得比較清一點,味道不會太重,肉羹的肉也夠多,所以會讓你覺得很超值。」
把一碗肉羹湯做到遠近馳名,是張清山夫妻倆三十多年來辛苦的結晶,回憶起年輕時從彰化來到台北,不只有離家背井的辛酸,更有數不清的人情債。老闆張清山:「民國75年的時候,在鄉下生意做得不好,就跟我太太兩個人北上,親戚鄰居都拿會錢贊助幫忙,欠了幾百萬。」
即使辛苦,張清山也堅持頂下這間肉羹店,沒想到許多前東家的客人一看到店面換了老闆,連機會也不肯給。老闆張清山:「剛開始看到我們,客人想說怎麼不同人在做就跑了,但是我們耐心等,很久沒來的客人就想說不然吃看看,吃了合口味就上癮了。」
讓許多客人一吃上癮的,還有他們熱賣多年的滷肉飯,將肥瘦均勻的三層肉純手工耐心炒上半小時,讓美味肉燥裹滿油香。老闆張清山:「肥的七,瘦肉三,豬肉上面一層是瘦肉,瘦肉剝起來還有一層油,炒差不多半個小時,滷的話一個小時。」
雖說是肥七瘦三的滷肉飯,但吃起來卻沒有肥肉大於瘦肉的油膩感,更多的反而是鹹潤有勁的瘦肉在口中豐富味覺,一旁有油潤軟糯的些微肥肉點綴,搭配香甜微Q的米飯,絕對是喜歡古早味的饕客必點的傳統小吃。顧客:「它滷肉飯是比較有一點台南口味的滷肉飯,稍微甜一點,有帶一點點肥肉,但不像台南的肉燥飯那麼肥,都會配筍絲就很下飯。」
他們的筍絲除了搭配滷肉飯,也可以當小菜另外點,酸嫩爽脆的滷筍絲淋上一匙肉燥,清爽滋味融合一點油香,不管配飯、配麵、配湯都很對味。顧客:「筍絲最主要它要夠爛,如果不夠爛吃起來墊牙齒,就不好吃。
剪起油豆腐、豬血糕、白蘿蔔和甜不辣,最後淋上鹹甜醬汁,滿滿一大盤豐富小菜,豆腐的嫩配上甜不辣的香Q嚼勁,清甜水潤的白蘿蔔沾上甜美不濃膩的醬汁,再來上一塊彈牙的豬血糕,這一盤小菜拼盤給料大方,CP值超高。
堅持讓客人都能吃到俗擱大碗的台味美食,張清山夫妻倆苦熬三十多個年頭,終於在台北東門市場將赤肉羹做出一番成績,希望用老字號的美味,擄獲更多饕客的味蕾。(記者翁如儀、吳承恩/專題報導)